【忘羡】深红 The Forth Movement
吸血鬼AU 强强 打架 搞事
☀ 双人联文 世界观与大量私设都是泱的，OOC我们的，人物以及一切好的都是秀秀的。
“忘机，你准备好了吗。”蓝曦臣看向实验室的方向，眼眸难得的冷淡，用陈述句的语气问着不需要回答的问题。
蓝忘机望向窗外的远方，淡淡道“这不是我们能决定的。”他一从拉斯维特回来就被紧急召进神诫领域，途中没有接触到一个人，只有兄长在实验室外等候。直觉告诉他这次实验没有那么简单。他甚至还没有时间告诉他，没有时间多看他一眼，如此造化弄人却无法反抗。
“我们别无选择。”蓝曦臣叹气道，“大概这是父亲母亲在天之灵愿意看到的。”
实验室走进两个极其相似的修长背影，分明沐浴着阳光，背后即是黑暗。
不远处一位老者款款而来，金发长须，身上穿着的长袍仪态无不透露着骨子里的肃穆威严：“走吧，曦臣，忘机，要开始了。”
圣域012改造计划，正式启动。
实验室中的圣职者们开始挨项核查确定：“全身麻醉准备，一个成年人用量？”
“不，多准备几份。”
“移植药剂准备，等会儿再去从冷藏箱拿出来，药剂保质期很短，尽快动作，不要耽误了。”
“是。”
冰冷得毫无生命力的实验室里，什么都凉的刺骨。
“曦臣，忘机，这个实验有风险，这是我必须告诉你们的。”蓝启仁顿了一顿，眼神落在了蓝忘机脖颈与皮肤上明显的血洞痕迹上，“但是……希望你们不要怪我。”
意义不明没头没脑的一句话。
蓝忘机赤裸着上身躺在金属机械的实验台上，看着身边着白色消毒制服的实验室人员走来走去，动作规范简练，有条不紊地准备各项事宜，调试各样的检测仪器，觉得自己就像一只被钉在木板上，连徒劳挣扎的欲望都失去的等待解剖的兔子。
眼睁睁地看着针头刺破左臂的皮肤，缓缓进入静脉血管，麻醉师将数倍剂量的麻醉剂推入自己的体内，两人此刻都面无表情，仿佛痛觉并不存在。
但即使是兔子被解剖时，也会发出撕心裂肺，振聋发聩的惨叫。
约莫过了五分钟左右，一股强烈的麻木感从左臂奔袭而来，直冲心脏，蓝忘机终于感到困意涌上，撑不住不再受大脑控制的眼皮，慢慢阖上了眼睛。
“用了几倍的剂量都还用了五分钟才起作用……真是怪物……”
耳边的声音逐渐变得虚幻飘渺，听得清楚的最后一句话，在鼓膜间随风消散。
“手术准备。”
蓝启仁看着二人沉睡的脸神色黯然，大概他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这两个孩子了。
“是叔父……欠了你们的……”
但他并不后悔。
意识下沉间，突然一阵浑身冰冷，刺骨夜风吹地他手脚僵硬，屋顶也许并不是一个夜晚应该呆着的地方。
圣域的夜景蓝忘机不知独自看了多少次，但只有在地面上抬头仰望，才会由心底生出对天空的浩然敬仰。银星如河，劈裂夜空，如腾龙降临，似天界异火。如此可望而不可及，不知能这般清澈几多时光。
忽的蓝忘机侧耳，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旋律。
刹那间声音如同从四面八方同时奔涌而来，颇有四面楚歌之感。诡异的音符组合的乐曲，在快慢节奏中跳跃，似灵活的豹时而匍匐等待猎物，时而快速位移隐匿身形。节奏紧凑，是中庸的快板。如此枯槁的音调和音色让蓝忘机有点不舒服，他想知道是谁在演奏这般空灵且疯狂的曲子。
蓝忘机在屋顶上穿梭，尽量减小瓦片发出的噪音，以便仔细倾听乐声的变化。但是很快他发现并没有这个必要，无论他到哪里，这令人快要陷入疯狂的曲子依然在他耳边萦绕。
蓝忘机在某一处屋顶停下，这里很高，风向鸟独脚立在最顶端俯瞰众生。
突然它转动了一下。
“creak、creak
death beat timewith his anklebone in the tombstone.
creak、creak
death playing asong on the violin in the midnight.”
清亮的歌声随风而来，男人的声线意外的磁性引人。
蓝忘机也逆风而去。
既然对方指明了方向，那就去吧。
漆黑夜幕下穿梭的人影在某一处天台落下了脚。
演奏者的身形隐匿在巨大的三角钢琴后。这架琴看起来很有年头了，而且不常有人使用，蒙了一层厚实的灰。也难怪音色如此沙哑，因为年久失修音符未必是准的，但是经过他的手总觉得十分独特。
“魏无羡。”
音符在最雀跃的段落停下。
陌生的灰黑色的身影在被呼喊出名字的一瞬间变成那个熟悉的状态，钢琴后的人起身走出来，提着那把古银色的镰刀。
“好久不见，含光君。”魏无羡挂着对他而言最稀松平常的微笑，却吐出他十分陌生的语句，“别来无恙。”
动人的笑颜乱了蓝忘机的眼。
心脏的悸动仅仅只0.1秒不到，在刀刃快要触到鼻尖的瞬间，蓝忘机迅速跃起后退躲开，并且拔出了腿上别着的尘。简洁不失雅正的冰蓝花纹镀在银色的枪身上，在血腥暴力中维持自己的优雅与美感。
魏无羡提着镰刀，站在蓝忘机刚刚站立的位置，嘴角依然勾着笑意：“不错嘛，真不愧是含光君。”
蓝忘机没有回话，尘无声地装弹。
“来咯。”
人影飞蹿至眼前时扬起了烟尘，蓝忘机双脚一瞪跃离地面，侧空翻至半空时银色的刀光略过刚刚他及腰的位置，连带着割裂了他头顶一丝碎发。
旋在半空中的凝视。
落地的瞬间蓝忘机又跳上了天台的护栏，之前落地的位置在他刚刚站下时又多了一个半圆弧的刀光残影。
栏杆也是花瓶，刚刚蓝忘机落地时没有收住力道，现在隐隐有崩裂的痕迹，再加上镂刻的繁复花纹，它更是失去了应有的稳重。
魏无羡没有给他更多走神的机会，镰刀顺着刚才运动的轨迹又猛地往前递了一截。
双刃的镰刀刀尖闪着危险的光，古银色的月弧仿佛见血封喉的致命毒素。
在镰刀反向收割之前，蓝忘机确保了自己的腰和腿不会分开。
三击皆未能得手，除了那细微的发丝什么都没碰到。
“含光君，为何不出手？”魏无羡站在他10步开外撑着镰刀刀柄调笑地看着蓝忘机一直在扳机圈外的食指，白皙的指节分明，虎口处有薄薄一层茧，一看就是常年持枪的人。
“莫不是舍不得？”
薄唇抿成了一条线。
“未曾。”
枪体的花纹渐渐泛起不明显的光，保险拉动，后脚跟一踢，完成上膛。食指终于放到了扳机圈内，瞄准的过程仿佛就在一瞬间，枪口的空气中凝了一团漩涡。
刀刃和子弹的碰撞，谁也没能较下个输赢。
魏无羡向后滑退一步，虎口震的微微发麻，短镰上倒是连个擦伤都没有。而蓝忘机依然站在那里举着枪，手臂没有一丝颤抖。地面上没有留下弹壳和被弹飞的子弹，魏无羡凝眉再挑眉：“精神力？”蓝忘机没有肯定，也没有否定。
“这下麻烦了……”难怪不得没见他带弹夹，也没见他装弹，原来是这么回事。
远程和近战，贴身才是要点！
打定主意的魏无羡再次握着刀柄欺身上前，蓝忘机在天台各处跳跃，辗转阵地，拿魏无羡当风筝。
“要放我当风筝，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。”魏无羡说道。
一时间弹光与刀光并起，碎裂的石块和灰尘共舞，四处弹射，四处飘散。那架钢琴还好好地摆在天台的正中央，只是又蒙了一层灰。酣畅淋漓之际，蓝忘机突然发现，在顿起的烟尘中，他迷失了魏无羡的方向。
真是狡黠。
那便原地不动，守株待兔，以退为守。
但是有时候，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御。
前方烟幕的混一丝乱被捕捉到了，看来有点嫩了些。在蓝忘机对着前方提高警戒时，后方的烟幕划开，一把镰刀破尘而出！
又是一阵堪比拆迁队的动静，周围的灰尘更浓了。最终镰刀的刀尖勾住了蓝忘机的腰带，蓝忘机被反身压制在护栏边，手被扣住了一只。魏无羡从后方过来捂住他的嘴，探头贴在他耳边说话：
“觉得我嫩？”
血族没有呼吸，但蓝忘机就是觉得脖子根痒痒。
镰刀只需要轻轻一动就可以割断皮质的腰带，蓝忘机思考了一下，枪身一旋，另一只手反手握住，同样抵在了魏无羡腰上。
“……”
战斗大忌之一：没能彻底压制住敌人的行动能力。
但是魏无羡这样调情一样的错误另算。
“起来。”蓝忘机皱眉，魏无羡没有用力捂住他的嘴，说话都尚可，只不过魏无羡觉得手心痒，心里也痒。
“我不，你让我起来我就起来，岂不是很没面子？”魏无羡一不做二不休，干脆全身重量压了大半在蓝忘机身上。
咔嚓。
“……我是不是听到了什么不好的声音……”
蓝忘机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，紧接着。护栏突然分崩离析。
大约五层楼的高度，两个人影重叠着从天台跌下。
魏无羡睁大了眼，瞳孔中红色翻滚。
0.13秒内，蓝忘机在空中转过身来抱住了他。
金发飞舞，风迎接他们。
坠落的失重感使得身体的存在感愈发不真实，怀中的重量却以可感的状态下消失。无论怎样都无法抱紧，只能在坠落中被迫享受着失去的滋味。
这混乱的梦境实在太难以琢磨。
紧接着坠入一片白光之中，像是落入深渊，清明与理智从此刻开始静止，直到沉寂。
他没能最后看清他的脸。
“002血液替换完毕，神诫加持完毕，外骨骼植入完毕，精神控制……完毕。”
“外骨骼生长如何？”
“良好，覆盖率百分之七十。”
巨大的天蓝色营养液罐体周围萦绕着金色加持。
蓝启仁看着罐体内睡着一般的两人，无言。
聂明玦摘下手套：“实验很成功，多谢相助。”
蓝启仁摇摇头：“不必。”
“要不是我弟弟支撑不了这个实验，也不用他们来担这个风险。”聂明玦看着罐体内的二人，长期没有得到良好修整的身体果然还是撑不了太久，爬满了血丝的眼神坚定，“洗脑只是暂时的，对他们本身没有什么危害。”
“接下来的狩猎，他们会毫发无遗地回来。”
“营养液回收。”负责的圣职员接到指令，按下手边的按钮。
巨大的罐体内，天蓝色的液体缓缓下降，在最后一点液体流逝殆尽时，沉寂了数天的两人同时睁开了双眼，无神而冷漠。
“对了……我在蓝忘机的碎片式记忆里发现了一些东西，不过他潜意识的抵抗太顽强，没能看到全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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